“记得我说过的吗?待会我朋友的聚餐你不要太多话。还有,不要穿牛仔裤,
穿那一件。”你指向挂钩上的那件碎花裙,没别过头的你却总是能够准确的指出方向。
这一次你忘了告诉我,该喷上那一支香水。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四年六个月又二十三天。
我以为我能忍受的,至少我以为的,会在今天以后。
距离聚会,还有6个小时又40分钟。
你离开以后,我的脑袋周旋于选择香水的问题上。打开衣橱,红色系的衣服明显地占了衣柜的一半。盒子旁堆了一叠的牛仔裤,有泛黄色的那一件,我的最爱。我是怎么让它困在衣柜里的呢?从什么时候?
这不是我。
僵硬的嘴角不协调地搭上粉红的妆,整齐的发髻,镜子里的那一双眼。
我有多么不甘心地平凡着。够了。
浴室里的镜子从不跟我对话,但这一次,它要我逃。
距离聚会,仅剩下了1个小时,15分钟。
致,我爱的你:
你一定不知道,我爱穿你最恨的牛仔裤,讨厌你最爱的红色。在忘我之前,我对香水敏感也从不穿裙子。我留下的,都是你所爱的。只有你爱的。
我能带走的,只有自己。
我的朋友们放弃了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是我,她们都爱。
很抱歉,第一次缺席了你要我参加的聚会。要记得吃冰箱里的蓝莓蛋糕,啤酒我买了,就在冰箱左边的第三排。
我以为我爱你的。
我们,
不要再见了。
Friday, March 27, 2009
Thursday, March 26, 2009
寻找陌生人
不为什么而什么
错过的,不一定遗憾,
经历的,不一定深刻,
流泪的,不一定是难过的,
开心的,不一定可贵,
说好的,不一定实践,
等待的,不一定会到来,
写过的,好像也不一定会记得。
就这样,有些时候,你懂吗?
我们都不为什么而什么...
经历的,不一定深刻,
流泪的,不一定是难过的,
开心的,不一定可贵,
说好的,不一定实践,
等待的,不一定会到来,
写过的,好像也不一定会记得。
就这样,有些时候,你懂吗?
我们都不为什么而什么...
资优生
在电脑屏幕前看见你的习惯维持了三年了,
对阿,三年了。你围绕在我能不能习惯的问题上,
时间不停地提醒我是该习惯的,可惜我是个资优生,
还学会了不害怕。
有一天你问我有没有担忧的事,我告诉你,
不害怕以后,我该在什么时候想起你呢?
对阿,三年了。你围绕在我能不能习惯的问题上,
时间不停地提醒我是该习惯的,可惜我是个资优生,
还学会了不害怕。
有一天你问我有没有担忧的事,我告诉你,
不害怕以后,我该在什么时候想起你呢?
Friday, March 13, 2009
致,我的自己。
致,我的自己。
合上了一本拥有十年之久的小说集,因为无缘故拥有的长假,所以,我故意放慢速度,花上三天把它看完。
雨突然下得好大,要不是雷声,我想我不会察觉天气。
2月13日
无意间听见离别曲,陈珊妮改编成可哼唱的歌,从以前就听你说喜欢她的声音,你也会听见吗?我不太确定伦敦会否播放中文歌。对了,我烫了一头大卷发,你觉得我唯一可取,及腰的长发,落地,并且也不开花了。
2月14日
我差点忘了妹妹从下午就在梳妆台前化妆的目的,你我都认为毫无意义的情人节在这一次让老妹动摇了。喝杯咖啡吧,于是就出发了。想象你也一起出发,噢,别忘了你的围巾,老地方见。
2月15日
昨天和你的对话并不太顺利,我一直无法去想象你的回答,咖啡喝尽了,你也从没出现。我不要让自己生病,符合常理地,一个人离开,不看夜景,加速回家去。第一次知道,我,
也需要想象你在身边。
2月16日
我今天到书局遇见了绮丽,你常笑她希望加入豪门的愿望,这个可笑的愿望,即将在下个月达成了。她要我们一起参加婚礼,我告诉她我们分开了,用我训练了很久的语气和表情,顾不了她的惊讶我还是接受了她的邀请。
2月17日
以为会过关的,没想到还是接到下个月的准新娘的来电,追问我们分开的原因。结束通话以后,我告诉自己,没事的,实在没有必要让伤口再痛一次。
猜猜我是怎么告诉她的吧。
2月18日
我到郊外去拍照了。拍永不屈服的小草,还有好多好多不知名的植物。我喜欢今天的风,我想你也会喜欢它的律动的。
我还带了些食物,两人份。我很努力地啃了四片土司,剩下的,我让前来的几只鸟儿代替你吃光了。妈妈说一个人在郊外很危险,所以我打消了在这里露宿的念头。妈妈在担心我,因为,
我只有一个人。
2月19日
最后的三天假期。
凌晨五点,在去海边的路途中。驾驶过一段段笔直的路,终点就在前头吧,我不确定。凡事总该有它的第一次。自己驾驶的路途中,随着广播的音乐哼哼唱唱,偶尔也会有我爱听的。
到达了,阳光洒在沙滩上,一片金黄色映入眼帘,包括我的头发。我的脚底被滚烫的沙粒和杀伤力强的贝壳给征服了。又一次被它刺进脚底,这一次远比上次来得深。我早有计划,不慌不忙地拐到度假村让吉纳大哥再次为我包扎。他因为一场大病明显地消瘦了。
2月21日
坐在阳台整理刚冲印出来的照片。
好奇怪。我怎么都不觉得累。
照片里有海,有被海浪冲走的拖鞋,有半裸的阳光男,有身材姣好的美女,消瘦的吉纳,没有你。
当自己没有办法装忙的时候,你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细腻得可怕。
为什么只爱自己? 你问我。
我看着你离开的背影,你怎么会不知道,你,
就是我的自己。
游子
游子
离开了上一个城市,用越来越熟炼的方式整理重复被带走的,不断地进攻,撤退,竟也养成了一种速度。
称自己为游子,不需要很文艺的称呼,就这样,畅游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这一次的逗留,唯一值得纪念的,莫过于客厅的落地窗,我走后,大概有好一阵子它也不会被凝望了。
坐在巴士上,沿路窗外的风景,怎么都没有办法让我感觉到不舍,闭上眼睛,真心的再一次祈祷,到了下个城市,一定要快乐。
比想象中的快,在一个星期内,找到了工作,也很顺利地住在一间充满盆栽的小洋屋里。屋主是一对将近80岁的老夫妻,老伯伯唯一的兴趣是细心照料他的盆栽,他告诉我说,当初会娶老婆婆全都因为她长得象茉莉花,好一朵永远都不凋谢的茉莉花。
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让自己熟悉了这一个不再新的城市。
我和在银行上班的浩元,书店店长小蜜和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玮茹莫名其妙地成了人们所谓的朋友,我想是街角那家好吃的饺子才让我们聚在一起的吧。
工作依然繁忙,但在这里,我像是中邪般地面带微笑重复的度过每一天,虽然,常常会因为太累而差点忘了呼吸。老婆婆常说那全都是盆栽们的功劳,释放着让人自在的空气,实在是功不可没。
这样自在的生活不自觉中过了四个炎热的夏天。每天睁开眼看见公公在浇花和桌上婆婆准备的早餐,要向这样的情景说再见,任谁都会不舍的。
离开这温暖的洋房,到浩元家当他的太太,我首先所要努力的,就是得适应称呼他的父母,这对我而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爸爸,妈妈,这个神圣的称呼,都不曾从我的嘴里冒出过。我怎么会这么幸运,老天在这个地方赐给我终止了穿梭在城市的计划。
这一次,我将停留在终点站,永不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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